三浦花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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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鲸组同人】沉默的一百三十二封信笺

沉默的一百三十二封信笺

CP:鲸组姐妹

        【从一到十八岁,十八年,二百一十六个月,六千五百七十天,她每一天都有她的陪伴,每个生日她都没有缺席。】

        诺薇今天很早就出门了,并且没有提前告诉艾瑞拉。

        尽管已经对诺薇的神秘见怪不怪,但艾瑞拉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因为今天是她的成人礼,她的十八岁生日。

        结果作为“姐姐”的诺薇不知道去哪儿了。

        而过去的生日,她都能收到来自诺薇的那一句伴随着“早安”紧接着的“生日快乐”,诺薇会把她喜爱的甘草糖塞进她的口袋里,接着拉着艾瑞拉的手为她做生日蛋糕。诺薇还会早早订上一捧紫色的三色堇,在那一捧娇嫩的花儿中放一张写了祝福的国旗卡片,艾瑞拉得承认,那个挪/威姑娘会写一手漂亮的冰/岛文。一切都很完美,要是诺薇能不要每次都提醒她叫姐姐就更好了。

        “我和你并不是亲姐妹。就算你大我五岁,也不能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待吧!姐姐什么的……我不会叫的啦。”某一次生日,艾瑞拉红着脸说。

        “那,等艾瑞拉成年了就不用叫了。”诺薇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不过那一切都是之前的生日了。今年的十八岁生日,诺薇没有为她献上最早的祝福,也没有在清晨打开门见到花店送来的鲜花,更别说是两个人一起制作的生日蛋糕。她有些不习惯诺薇不追着她让她叫姐姐。

        越想越郁闷的艾瑞拉,毫无自觉地叹了口气。她把睡衣换下来,并披上外套,她走到阳台边,今天的阳光不错,那点点落在那些花盆里的花儿上的金色光斑就像精灵般,她提着水壶为花儿浇水,她来到一盆紫色的三色堇前,愣了愣,那是去年诺薇给她养的,大朵的花儿在阳光下安静地伫立,浅浅的三色堇芬芳再次让她想起诺薇。

        过去的生日,诺薇的确一个都不缺席。

        诺薇与艾瑞拉的家庭是两个单亲家庭重组起来的。诺薇比艾瑞拉大了五岁,可以说诺薇看着艾瑞拉长大。

         一岁的生日,艾瑞拉还不会说话,她肉肉的小手攥紧诺薇的袖子,咿咿呀呀想说什么,小诺薇将手中的三色堇放在小艾瑞拉怀里,奶声奶气地说:“生日快乐,我的妹妹。”

        两岁的生日,艾瑞拉不仅会说话,也会走路了,小小的手被诺薇牵着走,似乎就这样能走到尽头。“姐姐……”“生日快乐。”

        三岁的生日,艾瑞拉马上就要读幼儿园了,诺薇很早就跑去叫醒妹妹,“chu”地吻了一下妹妹的额头,继续说着“生日快乐”。

        四岁的生日,艾瑞拉被坏孩子欺负了,诺薇哼着童谣安慰着妹妹,她手脚利落地把那群小崽子收拾了一顿,接着继续安抚着艾瑞拉:“别哭了,今天是生日噢,生日快乐。”

        五岁的生日,艾瑞拉要求的礼物是每个晚上都让姐姐来说睡前故事,诺薇坐在床边为艾瑞拉盖好被子,她用极其温柔的声音为艾瑞拉念着那本她从隔壁班的丁玛丽那儿拿来的《安徒生童话》,赶在零点之前补上了险些错过的祝福:“生日快乐”。

        六岁的生日,这一年她收到的诺薇的礼物是一小袋自制的甘草糖,这让她高兴了好一会儿,诺薇凭着稍微高一些的身高,她难得的露出微笑揉着艾瑞拉的银发,艾瑞拉发现姐姐的笑容是那么好看。

 
        七岁的生日,艾瑞拉看见诺薇烦躁地扔掉的一大包浅粉色信笺,她好奇地问是什么,却被诺薇反问一句“艾瑞拉,你想要这个吗?”她愣愣地点点头,诺薇半晌才点点头:“那,作为之后的礼物吧,生日快乐。”
        八岁的生日,九岁的生日——直到十七岁的生日,她温柔地说着“生日快乐”把礼物塞进艾瑞拉的口袋里,她把蛋糕上的奶油坏心眼地抹在艾瑞拉脸上,并在花束中取出最美的那朵三色堇别在艾瑞拉耳边。也许是有诺薇陪伴的生日过了太多,艾瑞拉真的对此不习惯了。

        她把园丁水壶放下,她想还是别想太多,诺薇也许很快会回来,而在她回来之前艾瑞拉要收拾一下屋子——这个生日可以等诺薇回来再过,并且今天是她的成人礼,她无论如何也想和“姐姐”一起。

        艾瑞拉顺手拒绝了几个邀请她外出聚会的提议,她走到诺薇的房间,她打算先为诺薇打扫——她并不知道这是个不得了的主意。

        她看着安安静静摆在诺薇书桌上的那只国旗图案的小箱子——冰/岛国旗与挪/威国旗,箱子被打开着,她看见那里面整整齐齐的一沓白色信封,封口的那朵紫色三色堇干花,她实在耐不住好奇心,走上去,非常小心地,偷偷地拆开了——

        诺薇就是个什么都不愿意说的人,无论她待艾瑞拉如何,艾瑞拉都觉得自己在诺薇心中并没什么地位。

        就像那些情感,全都被三色堇锁起来了,一切都沉默不语。

        她一封一封地读下去,她嗅着信纸上淡淡的混杂着三色堇芬芳的墨水气息,那一行行漂亮的冰/岛文尽情地倾诉着写信人对收信人的爱——“亲爱的艾瑞拉”“永远爱你的诺薇”。

        第一封的日期是十一年前,第二封是第一封的一个月后……最后一封,是上个月。她一遍遍清点下来,一共一百三十一封信笺,她一遍遍念着第一封的日期,十一年前的七岁生日,诺薇所承诺“以后补上”的礼物——

        就是这些……

        如果没有发现,诺薇是否打算把它们累积成一个可怕的数量?

        这份深藏了那么久的感情啊……

        艾瑞拉起身跑到门口,她飞快套上鞋子,她必须找到诺薇。她打开门——

        眼前那束漂亮的紫色三色堇,中间那张蓝底的十字国旗卡片——她抬头看到捧着花的诺薇,那头金发让她联想到传说里美丽的西芙女神,蔚蓝的眼眸是北大西洋的海水,诺薇微微张开嘴,她想叫艾瑞拉的名字:“艾……”

        她看到了艾瑞拉手里的信。

        “……我不是故意看的。”只是因为好奇心。艾瑞拉捏紧那张薄薄的信笺,她低着头避开诺薇的视线,无意识地后退一步,诺薇沉默,也向前一步。

        “我认为你有锁门的习惯……”后退,诺薇再向前。

        “我……”

        “艾瑞拉。”

        被呼唤了名字的艾瑞拉抬头, 眼神立刻被那双蔚蓝的眼睛锁定了。

        果然视线对上就输了……

        她内心垂头丧气,她说:“其实我……”

         “第一百三十二封,在我这里。”诺薇不知从那里拿出了那张信笺,艾瑞拉感觉她似乎笑了,“本来说想一起给你的。毕竟也攒了十年了,你也成年了。”

        艾瑞拉呆滞了,她不知什么时候把诺薇递过来的信笺抓在手中,她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诺薇,诺薇温柔的话语充斥着她的耳朵。

        “被发现了的话,只好承认了,本来也打算告诉你了。”

        “你不是不喜欢叫姐姐吗。那正好。”

        “如果成为恋人的话,就不需要叫姐姐了。”

        “从小,就一直喜欢你了,艾瑞拉。”
        慢慢绽放在诺薇唇角的笑容就像春天复苏的冰原,那朵美丽的花一点一点打开了花瓣,那是艾瑞拉最爱的光景。

        自己的心意也如同那朵渐渐开放的花。从最初看到开始,种子生根发芽,经过十多年的寒冬才在第十八个春天开花。

        “生日快乐,艾瑞拉。”

        【从十二到二十三岁,十一年,一百三十二个月,四千零一十五天,每个月的情书攒在箱子里,第一百三十二封是最后一封,连同着“生日快乐”与花束一起送出去的,是她沉默了十一年的“我爱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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